2007年7月31日 星期二

序-貴族-第九話

無沒有作聲,只是靜靜地看著老大。

才還自信滿滿的老大,現在明顯有些猶疑。究竟應不應該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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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貴族-第八話

基爾夫把耳朵貼在牆上,腦裡凝聚著方才驚鴻一瞥的俏臉。

那張臉是屬於一個穿著性感,身材惹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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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23日 星期一

序-貴族-第七話

她討厭,雖然她是從小開始已有這一種能力,也是賴以為生的,但她依然非常的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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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記著盡可能去幫助他們,知道嗎?"

外婆歎了口氣,慈祥的輕撫著小女孩的臉。

"這是我們家族的一個能力,外婆有,妳媽有,妳當然也有。"

"但他們好一些的樣子真的很恐怖嘛。"

"那是因為妳年紀還小嘛,再長大一點妳便會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甚麼時候看或什麼時候不看。"

"真的可以控制的嗎?"

"嗯,只要妳不想看,便不會看到他們,雖然妳仍會感到他們的存在。慢慢去學習感受他們所想的,因為他們其實是滿可憐的。"

"我不懂。" 小女孩搖搖頭的望著外婆。

外婆笑著輕輕拍她的頭。

"沒關係,長大慢慢妳便會學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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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討厭,雖然她是從小開始已有這一種能力,也是賴以為生的,但她依然非常的討厭……

想像一下誰又會喜歡擁有這樣的能力,那些可怕的東西誰又會喜歡看到?

沒頭沒腦的身旁突然多了數人的感覺,知道有多可怕嗎?

沒太多人會知道,除了她 - 沙夏,一位通靈師。

" 鬼或靈不是很可怕的,因為基本上他們是一直都存著在我們的四周,只是你們沒有看到罷。而就算真的有幸看到了,如他們死前一刻的狀況不是太難看的話,其實仍是可以接受的。 "

這是沙夏最常對客戶所說的話之一。

由十三歲的那年開始,她已有能力選擇看或不看到他們,雖然她仍會感應到。

就像今天,早上八時多才回到家裡的沙夏,還沒踏進門便知道今天有特別的客人來了。

把大門關上後,沙夏一邊脫掉身上的衣服,一邊對著空氣說:

"喂喂,我昨晚跳了一整晚舞差不多要累壞了呢,你也看到我才剛回來吧,先走吧,晚上再來找我。"

沙夏掉下了這說話後便直接走到洗手間裡更衣沐浴,花了超過一小時離開洗手間。

沒想到的是,那位客人仍在且沒有離去的打算,她能感覺到。

雖然不太情願,但沙夏又想起了外婆常對她說的那句話:

" 妳要記著盡可能去幫助他們,知道嗎?"

沙夏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對著空氣說:

" 算了算了,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再說說看我能幫到你些什麼好了。"

沙夏離開了梳化並走到廳子那面大鏡子前,從倒影裡沙夏看到了她,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 抱歉大清早便來打擾妳,我的名字是卓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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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時三十分,無回到那在中環警局裡的辦公室。

才把門推開,無便看到了她。

一個除了她之外的另一個她,同樣會讓無有情緒的波動,然而無卻清楚知道,她是最特別的。

回到了自己坐位裡,她卻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凌,等我好久了嗎?" 無打破了沉默。

仍沒有回話,她,只默默的看著無。

隨即一個無奈的笑容從無的臉上浮現出來……

是的,她有點像他,凌的父親一樣都不喜歡說話。

凌就有著她父親的影子,每次看著凌,無都看到了自己的過去,那數百年前的過去。

而就在無回憶著過去的同時,凌終開口說話了。

"我今天去了找他們,我父親的那些後輩,那些獵人……"

(待續)

相關連結:夜之徘徊者(目次)

後記:

給我又加多一個角色,可能讓各位混亂了一點,實在抱歉。

在這一話裡,基本上交代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卓莉亞】死了。未動筆前曾問過Middle【卓莉亞】是否已死。那時Middle對我說隨我喜歡,那……我就讓她死好了,但至於誰是兇手,則仍沒有交代。

第二件事是【凌】,即在第六話裡口中不斷問貴施是甚麼的那個神秘女子。她與無有一點關係,是以她在離開了獵人大廳後便去了找【無】。

另因文筆功力不佳,本話裡【無】那一句說話交代得不是太清楚。

"一個除了她之外的另一個她,同樣會讓【無】有情緒的波動,然而【無】卻清楚知道,她是最特別的。"

第一個她是指在第四話中與【無】通話的那個她,至於第二個她則是指【凌】,至於【凌】有何特別,就交給接下去的朋友寫好了。

2007年7月22日 星期日

不雅

Picture

The Fall and Expulsion from Garden of Eden
1509-10 Fresco, 280 x 570 cm Cappella Sistina, Vatican
MICHELANGELO Buonarroti
(b. 1475, Caprese, d. 1564, Roma)

The Fall and Expulsion from Garden of Eden
1509-10   Fresco, 280 x 570 cm   Cappella Sistina, Vatican
MICHELANGELO Buonarroti
(b. 1475, Caprese, d. 1564, Roma)

以影視處標準,上圖中男女人物赤裸,明顯地露出性器官,構成不雅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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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7日 星期二

更新

一個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而要脫離自己的過去,讓自己轉變?

 

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

還是為了證明一些甚麼?

不論所說的是甚麼樣的理由,又或是這些理由聽來有多漂亮和合理。

這些,全都不是。

其實所有的更新和轉變,說穿了,只是為了要在某個人的眼裡,看到一個不同的自己。

相關的:改變

2007年7月15日 星期日

2007年7月12日 星期四

壞男人守則 - 第九條

要適度犧牲……

壞男人要懂得適度的犧牲跟付出。

與朋友聚會唱歌也好,公司聯誼也好,千萬別搶著作蒼蠅,跟其他男人一樣將目標只對準當天條件最好的哪一個女主角巴著不放。

讓讓朋友,關心一下其他被冷落的壁花,有時女主角的朋友條件也不會太差。
或許她們習慣跟女主角一起出場時被冷落,但一定不習慣被重視。

你的行為其實只是舉手之勞,但會令對方開心。

何況叫你關心她而已,又不是叫你一定要上她又有什麼關係。

何況表面上看起來是犧牲的你,未必是真的付出什麼代價,其實有很多好處,至少其他男性朋友感激你、女性朋友喜歡你,原本被冷落的女孩子會因為你的大方欣賞你、相形之下你就是比其他男人有點風度跟SENCE,而現場最漂亮的女孩心中更是反而會留意你,為什麼唯獨你對她視若無睹毫不在乎,一般照常理而言這樣做的壞男人反而最容易要到對方的電話,甚至可能她趁大家不注意時主動跟你搭訕。

如此一來既然是她主動的,你也不會得罪朋友,而她的女性朋友也會因為你稍早之前的君子風度而私底下幫你講上幾句好話也不一定。

就算對方毫無反應,那又有什麼關係,壞男人又不會少女人,這種自以為是,自視甚高的女人不理為妙,反而可以攏絡哥們感情有什麼不好。

有時開頭的犧牲一下百利無害。

壞男人很懂的這一套的。

原文出自 - 網路城邦【錢人豪的網誌】網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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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的話:

這能算是犧性嗎?奧不太認同,那只能說是手段的一種罷了。

而奧會稱呼這一種手段為【孤立】。

至於如何孤立?就像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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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他從鄰桌看到了心儀的目標,他決定要接近她。

找了個機會接近和認識了她身邊的所有朋友,唯獨是她。

他向所有人表現友善,與所有同桌的人握手並把杯暢飲,但對她卻是一點親近的表現也沒有,好不禮貌。

及後,他和同桌的朋友們玩上了數個魔術又或是心電感應一類的小把戲,,然而當她表現出感興趣時,他卻竟然說她有點笨,怎麼連這些簡單的也看不穿。

大約是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他成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時也把她孤立了。

過了不久,他離開了原來坐的位置而站到了她的身旁,而第一句說話竟是問她叫甚麼名字……

他看得出她有點生氣,然而這卻是他最想看到的,要是她不生氣的話才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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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該要怎樣做,想該也懂了罷。

但假如你真的不知道,我只能說前面的11篇壞男人守則你是白看了。

2007年7月9日 星期一

序-貴族-第五話

「為什麼不開槍射殺我?我不需要你們這些獵人的憐憫!」

「因為剛剛的姿勢不夠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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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8日 星期日

五年

嫁給這個男人五年了,我不知道我是否還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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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剛新婚的時候,早晨時必定會在他懷抱中醒來,我總是紅著臉不敢說一聲早, 怕嘴裡的口氣弄皺了他的眉;漱口杯與牙刷堅持要和他用同款不同色,擺在一起看才有夫妻的感覺;我會幫他打點上班的衣物,什麼襯衫配什麼領帶, 經過我的審美才准他穿上身。起了床到餐桌上,為了他的健康,我每天變換不同花樣的早餐, 晴朗的天可能是培根蛋加上烤土司;有些下雨的話,或許來點小米粥搭醬瓜鹹蛋;要是陰天,不如就吃些外頭的燒餅油條和豆漿……招式用到我變不出新把戲, 可是我樂此不疲。除了當一個賢慧的妻子,我亦毫不掩飾對他的熱情,「我愛你」 是每天恭送他出門上班一定說的話,然後附加一個親密的吻,即使他大多時候只是淺淺一笑,也足夠我高興個老半天。

但是,五年過去了。 我相信還不到癢的時候,可是,到底是什麼改變了我和他的互動?早晨起床,他的位置往往已空蕩,只能由皺褶的床單證實他確實存在過,即使他偶爾睡過了頭或者小賴一下床,也絕對是急急忙忙由床上跳起來,匆忙的穿著衣。我已經快忘了被他擁抱迎接朝陽的感覺。 盥洗室裡的漱口杯,在幾年前被打破一只後,再也找不到一模一樣的,而另一只因為掉到馬桶裡,所以也換了新的;五年內,牙刷已換了不知幾支, 甚至有時我們睡迷糊了,還會用上同一支,什麼口氣的問題都不需要掩飾了。是否一樣顏色,一樣款式,他說這些根本不重要。 因此,洗手台上HelloKitty和小叮噹圖樣的兩只漱口杯左右對峙,小叮噹的杯裡插著一支綠色牙刷,是我的;HelloKitty則是空的, 因為他前一陣子已改用電動牙刷,擺在架子上。分屬兩個不同故事的漱口杯,以及位於兩個不同位置的牙刷, 彷彿在嘲諷我們的夫妻關係,漸行漸遠。

因為他出門的時間早,打點他的衣著已經不再是我的事,他自己會搞定。 早餐很久沒有一起吃了,我同樣不必費盡心思去想菜單、查食譜,反正沒人賞光。更不用說「我愛你」這句話,還有熱情的早安吻,他也無福消受, 而且現在說起來也有些矯情了。仔細想想,五年來,他沒有說過一次「我愛你」,一次也沒有。

***

我和他相聚的時間,嚴格上來說是從晚上七點開始,也就是他下班回來之後。 如果他加班的話,那時間可能要延到十點、十一點。剛結婚的時候,我為了他去學烹飪,「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 我深信這個鐵律。所以,一些餐館名菜常出現在我們餐桌上,宮保雞丁、五更腸旺、蔥油雞、東坡肉……。見他吃得高興,我也開懷,雖然不全是我愛吃的,但是,他愛吃就好。飯後,我們會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我陪他看新聞,聽他評論國政、批判社情;他陪我看八點檔,聽我調侃劇情、大哭大笑。所以我知道行政院長、立法院長是什麼人, 他也知道當紅的李世民是誰演的。我沒有料到的是,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這一切。

烹飪班我可以說是半途而廢,不知道從哪天起,他開始干涉我做菜的方法, 宮保雞丁他不喜歡太多辣椒,五更腸旺他開始抵制,蔥油雞叫我別淋油,連滷東坡肉要放多少醬油,他都有話說。 我做的菜漸漸變得簡單,烹飪班也不想去了,有時候一盤炒青菜、貢丸湯和皮蛋豆腐就打發掉他,他反而沒什麼意見。 我想,我抓不住他的胃。 隨著他加班次數的增加,我們甚少在一起看電視,除了現任總統是陳水扁,我對於國家大事可說一無所知;而他,問都不用問, 台灣霹靂火的男主角是誰他絕對不可能知道。夫妻之間開始言不及義,他對我說的話,大多都是「不用等我」、「早點睡」, 我跟他說的話,也幾乎是「你回來了」、「菜在電鍋熱著」。我們沒有相同的話題,沒有相同的興趣,除了「夫妻」名義上的聯繫, 我們的交流空泛的可憐,比普通朋友還不如。 多可笑的夫妻關係,不是嗎?

***

婚前,我們曾描繪著未來的願景,他說要生兩個孩子,先男後女, 哥哥可以保護妹妹;我卻認為應該先享受一段兩人生活,生孩子的時情倒不急於一時,只是我不想壞了他的興致,並沒有說出口。 婚後一陣子,他很積極的和我「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他想要孩子,從他不戴保險套的行為可以看得出來,可是我還不想要,又怕他不高興, 於是我背著他吃避孕藥。 猶記那時,他還興沖沖的帶我到醫院探視一名女性朋友,她剛生完一個四千兩百公克的巨嬰,神色萎糜的躺在病床上。 我忘不了他隔著一塊玻璃看新生娃娃時,眼中綻放的神采,可是我更忘不了,那位女性朋友用著虛弱的語氣告訴我,她整整痛了一天一夜, 才求醫生由自然產改為剖腹產。我更不敢生小孩了。

五年後的今天,他似乎已經放棄生小孩這回事,畢竟只有他一頭熱是沒用的。 可是,待在他上班之後空洞的房子裡,我突然覺得生個孩子也不錯,至少屋子裡會熱鬧點,我的寂寞,也會少一點。 他早就在數年前就開始用保險套了,我不清楚是什麼讓他改變心意,不過這也鬆了我一口氣,我對避孕藥似乎過敏,不論換那個牌子最後都落得一個水腫的下場。我猜他六百多度的近視加閃光,應該看不出我水腫前和水腫後有什不一樣, 重點是,他的保險套解決了我一個大麻煩,同時又帶來另一個新煩惱。我現在想要一個孩子了,他卻似乎不想,我不知怎麼跟他開口。 更別提他頻繁的加班,晚上常累得倒頭就睡,如果我再開這個口, 似乎變相增加他的壓力。兩個人之間,已經夠低潮了,不需要再增加一個會引起衝突的話題。

***

在我們戀愛的時候,他很喜歡帶我到淡水,坐在河堤旁看落日,沿著碼頭走一遭, 可以吃到不同口味的各式小吃。淡水的海產頗富盛名,他似乎是隻識途老馬,總知道哪家是最道地的。 有時候,他帶著我坐渡輪到對岸的八里,那裡熱鬧的只有一條路, 賣的全是孔雀蛤,兩個人可以吃掉一大盤,還覺得意猶未盡。他也會和我騎雙人腳踏車沿著淡水老街騎到淡海,再由淡海騎回來, 沿路的風景不算十分迷人,但有種質樸的味道,兼之海風鹹鹹的打在臉上,我很享受這種氣氛。當然,坐在腳踏車後座的我三天打漁兩天曬網, 心情好的時候才踩兩下,他明知我偷懶,還是賣力的踩。我很懷念,真的,即使過了五年,那段回憶仍然歷歷在目。

婚後到淡水的次數,除了新婚那一陣子,幾乎屈指可數,近兩、三年更是一次都沒去過。每到假日,他不到中午不會起床,我見他這麼疲倦,當然也不會煩他帶我到處走走。 假日照理說,我和他應該可以有些交集,可是他累,我只能自己找事做,和在上班工作的朋友出門逛逛街,聊聊是非,也順便埋怨一下他。 至於在家睡覺的他,午、晚飯,自己解決吧?I 他不知道,在前幾個月,我耐不住無聊,自個兒坐捷運到了淡水。 果然,太久沒有去了,那裡已經變成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地方。河堤旁的小吃攤不見了,全部集中在捷運站附近, 過去我和他看夕陽的地方整修成一條長堤,僅供散步。路面變得乾淨整潔固然是好,但是收藏著我和他美好記憶的地方,消失了。 沒有他的帶路,我找不到道地的海產店,找不到好吃的小吃,自己一個人也騎不了雙人單車,但我驚訝的發現,淡水多了一個漁人碼頭,可以坐公車過去。 漁人碼頭,他的腳步沒有踏上過,我先了他一步,這,是沒有他,只有我的經驗。到了漁人碼頭邊,風景美復美矣,卻有種人工雕砌的做作。 我以為花了幾百元搭乘藍色公路可以到對岸八里,就像渡輪一般,但那失了古風的遊艇卻繞了一大圈後又開回原點。 除了顛簸的船身搖得我頭暈目眩,我記不起來什麼美麗的風景,連孔雀蛤也沒撈到一粒。淡水變了,我和他的回憶,也變了。

***

某個早上,我特地比他早起,煮了頓睽違已久的豐盛早餐給他。 然後,沒有第三者,沒有爭吵。 我遞出了離婚協議書。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麼震驚的表情,如果那天是愚人節,我想我成功了。 可是,我不會開那般惡劣的玩笑,他知道我是認真的。他沒有像一般男人一樣,暴跳如雷,開始數落女方的罪狀; 也沒有哭哭啼啼,跪下哀求我留下,他只是極力冷靜自己的心緒,默不吭聲的接下協議書,開門,上班,一如往常。 他或許也察覺我們的夫妻關係到了一個瓶頸,也打算仔細考慮離婚的可行性,他近幾年的疏離,我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可是他這天的冷漠,幾乎傾盡我五年的淚水。我有些後悔,這後悔逐漸蔓延,以心臟為一個起點,通傳至我的頭頂及腳趾。 但後悔又如何?不快刀斬亂麻,也只是拖著一個平淡如水的日子,兩個人乾耗。我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愛剩多少,更不清楚他對我的愛剩多少。

嫁給他之前, 我就知道他沈默寡言;嫁給他之後,自以為能改變他的我,並沒有改變他多少。我的愛,還不足以改變他,他的愛,亦不足以為我改變,這大概是無緣吧! 柴米油鹽醬醋茶會摧毀愛情的甜蜜,我嚐到了,但這卻是用五年換來的教訓。趁現在,沒有孩子,沒有牽絆,我也不貪圖他什麼,該是離婚最好的時機吧? 抖著手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名的我,到之後他出去幾個小時了,我仍然在發抖。這是一種未知的惶恐,我,等他給我一個結果。

***

他冷淡了我五年後,又凌遲了我七天。

從離婚協議書交到他手上之後,整整一個星期,他不與我說一句話,也睡了七天的沙發, 每天仍然照常上下班,除了更加冷淡,我感覺不到他的喜怒哀樂。那張協議書,就算扔到垃圾筒裡,還會有觸動垃圾袋的聲音,可是他,一點聲音也沒有,我懷疑他根本不當一回事,一段時間不理會我,只是在看我會不會自己忘了離婚這回事。 我受不了了,他到底要怎麼做?連離婚,也要離得這麼漠然嗎?然而,七天之後的他,結結實實嚇了我一跳。 一早,我聽到他在客廳起床的聲音,隔著門板聽不真切,我卻一直等不到他出去上班的關門聲。一陣乒乒乓乓的金屬撞擊,取代了他一向安安靜靜的作息,我終於按捺不住起身察看, 卻在房門後,聞到了一陣食物的香氣。「起床了!吃點蛋捲。」他笑著,如新婚時我吻他之後那般淺笑。 我心裡狠狠跳了一下,原以為古井不波的情緒,因他久違的體貼而起了絲絲漣漪。他還是那麼輕易的,可以撩動我的心。 我不清楚他怎麼可以混到九點、十點還不去上班,他接收到我的疑惑,只是淡然一笑,身上簡單的服裝一點兒上班的氣息都沒有,可能他,也有工作疲乏吧? 也可能……他要宣判了,關於那張離婚協議書。看他神色自若的樣子,我默默吃著早餐,幻想著等一下他會說的話。 他會不會乾脆的就離婚了?還是,在我面前撕了協議書?不可否認的,我的心,傾向後者。 「我升上經理了。」他的第一句話,出乎我意料,下一句話,卻馬上進入重點,轟得我措手不及,「工作上的事告一段落,現在要好好處理家裡的事。」 工作是排在家庭之前嗎?我苦笑。「工作安頓好,我才能給妳安定的家。」他像在解釋我的疑惑, 「所以,告訴我為什麼要離婚?」他終於問了,臉色變得肅穆。他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質疑的口氣與我說話,望著他難得的厲色,我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妳覺得我冷淡妳了嗎?」轉眼,他的態度忽而又變得自嘲,弄得我丈二金剛, 「我就知道妳一個人在家老是胡思亂想……」

我和他長談了一整天,數個小時的談話,有五分之四的時間我是在哭的, 因為自己犯了一個滔天大錯。 可是,有些事,沒有那張離婚協議書,我永遠不會知道。他說,五年來,他確實每天都是抱著我醒來,只是後來他工作忙,起床時間變早,而我仍沈睡著,不知道罷了,有時他還會親親我的臉,看著我貪懶的睡顏,他不忍心叫醒我。而擺在盥洗室的漱口杯,他根本搞不清楚小叮噹是他的抑或HelloKitty才是他的, 他以為粉紅色是女孩子的頻色,所以他一直用著小m噹的嗽口杯。原來,我們一直在無形間,做著親密的唇齒交流,可憐了HelloKitty, 擺在那兒沒人用,成了個裝飾品。早餐,他吃的都是7-11,他承認很想念我做的早餐,可是他不好意思央我每天做給他, 他知道我會擠盡腦汁變花樣,他捨不得看我太累。「我娶妳,是希望妳享福,不是要妳來當女傭的。」從他這句話開始,我便止不住眼淚。 提到他的衣著,他更是笑我的傻,他看得出來我會為他添新衣A,按顏色花樣在櫃裡整整齊齊的分類擺放,而新婚時期我常幫他搭配, 久了他也知道我的喜好,什麼領帶配什麼衣服,他是為我而穿。至於熱情的早安吻,每天他早在我熟睡時親我,我卻兀自鑽牛角尖,認為他不需要我的吻。 「你為什麼從不說你愛我呢?」我噙著淚水問他。「我以為妳知道,否則我們為什麼結婚?」他理所當然回答。 是啊,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不然我不會嫁給他的,可是,既然知道,我又何必強求他說出來?女人都是需要一些愛語滋潤的,我想這就是理由,看著我控訴的眼光,我想他也知道理由了。

 ***

「妳做的大菜,很好吃,可是那些菜費工夫,也不全是妳喜歡的, 所以我寧可妳做些簡單的菜,最好是妳也喜歡吃。」他一句一句的解釋,又讓我掉了一缸淚水,「妳不喜歡吃辣,因此我要妳少放辣椒;妳不吃內臟,那我也不吃;妳怕胖,所以料理時我希望油加少一點;醬油鹽份高, 吃多腎臟負擔大,為了妳我健康著想,調味即可,不必加太多。」只要是我煮的,他都喜歡,想想每次準備食物給他,他沒有一次不是吃光的, 到底為什麼我會覺得抓不住他的胃? 所以,我也抓住了他的心嗎?另一件令我驚訝的事,他真的知道台灣霹靂火的男主角是誰,即使猜得不完全正確。 「是劉文聰嗎?還是那個李正賢?晚上在公司加班,同事都會開電視來看,所以我多少也知道一點。」他撫去我臉上淚痕,笑問:「妳也在看嗎?」 「嗯。」我又想哭了,我真是小覷了那個節目的收視率。「當上經理之後會比較少加班,那我們就一起看。」他說得輕鬆,我卻鼻頭一陣酸楚。我在意的,其實不是看什麼節目,管他行政院長、立法院長是誰,沒有他在身邊,看什麼都索然無味。我發現,只要願意,兩個人什麼事都可以談,連我跟他解釋台灣霹靂火的劇情, 一路聊到整容話題,他也聽得津津有味。是我,是我封閉了自己,以為他不願意聽我說話、不願意對我說話。他心疼我一個人在家裡,聊公司裡的事怕悶壞我,又見我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他每天只能摸摸一鼻子的灰。 無論他跟我說什麼,我都是愛聽的,可是我現在才讓他知道,夫妻兩浪費了幾年的時間在這種誤解之間打轉,他活該,我也活該。 「我很少看新聞,都不知道國家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我這句話出口得有些抱怨。「好,我以後每天當妳的新聞台。」他溫柔的笑了。

***

聊到生孩子的事,他先是一陣默然。 「我想生一個孩子。」這時候,我有勇氣說出口了。「我以為妳不想,剛結婚那一陣子,妳不是一直吃避孕藥?」難得聽到他有些怪罪的語氣。 進一步了解之後,我才發現,他一直知道我在吃藥── 或許是我哪次把藥隨便擱在化粧台上,被他看到了,他徹底了解我不想要孩子。而他也知道,我吃完藥隔天會有水腫的現象,身子骨纖細的我,一雙腳腫得跟象腿一樣, 也只有我這種人的鴕鳥心態才會認為他不會發現。後來我養成習慣將藥好好放在抽屜中,他以為我不再吃,怕身子水腫難受, 所以他戴起保險套,說來說去,還是為了我。「妳又水腫了嗎?一直哭個不停,是想把身體裡的水逼出來?」 他居然敢揶揄我?免不了得到我飽以老拳!他還是想要孩子的,聽完我說想生孩子,他眼下興奮的光芒大大的告訴我這一點。 只不過,那抹光芒在閃爍之後隨即斂去,他又正襟危坐的問了我一個問題。「妳真的想生?」 「想啊,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 「只是因為無聊?如果一個人在家無聊,妳想出去學東西、找工作、和朋友去逛街,我不會阻撓妳。」「你不是也想嗎?」我生氣了,縱然淚眼婆娑沒什麼說服力。 他開始說起那個四千兩百公克的巨嬰,原來那名女性朋友的經驗不僅嚇到我,也嚇到他了。他不希望我生孩子還要受極大的痛苦,什麼剖腹產、自然產,他一點概念也沒有,只知道一定會很痛。 他明白我怕痛,所以他捨棄了生孩子的想法。「我不管,我要生。」明瞭了他的想法後,我更希望替他生一個孩子,身體裡流著我和他血液的孩子。「那就生吧!」他悄悄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令我臉紅的話。 「你這麼有精力?不是上班很累嗎?」我狐疑他話裡的真實性。經他解釋,我才恍然大悟,就算工作累,他偶爾也有慾望,有時晚上摟著我, 又看我睡得香甜,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他只能鬱鬱的悶在自己心裡。面對他的心意,我,真的無言了。

***

在我像兩顆水蜜桃的雙眼略為消腫後,他催我換衣服,帶我出門。 已經好久沒和他一起出遊了,在兩人間的冷淡破冰後,坐在他身邊竟也給我當初戀愛的感覺。我凝望著他專心駕駛的側臉,將他的動作姿態深深刻在心裡,因為我差點忘了, 我和他之間還橫著一個問題。 那張離婚協議書。我要一輩子記住他的模樣,如果他最後仍是簽了名。 可是,他應該不會簽吧?否則,他何必和我討論生孩子的事…… 「到了。」他停車,我也隨之下車。海風迎面吹來,是淡水。他也記得這個地方,這個我們記憶珍藏的地方。「我一直想帶妳來,可是妳假日都和朋友出門,我只好蒙著棉被在家睡覺。」他如此說道。 這是個什麼烏龍?我體諒他工作累,他體諒我和朋友出門,就這樣,我們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的相伴。 「你以後想幹什麼,可以直接說!」我惱火的盯著他。「妳也是。」他正經八百的回視我,言下之意是要我別五十步笑百步。 說來也好笑,我們一直認為自己是在為對方著想,以自己的方式去體貼對方,這種自以為是卻導致無數個陰錯陽差,一直到我開始懷疑自己不愛他,他也不愛我了,才驚覺這份愛並不是消逝,而是溶入了生活之中,自然的讓人忘了它的存在。 愛情的表現,可以是黏膩、親熱、奉獻、祝福,甚至是退讓,每個人的方式不同,會導致的結果各異。我的方式是盲目的付出,他的方式是全然的關懷,乍看之下兩個人都沒錯,可是無論什麼方式,中間少了一種叫「溝通」的元素,就容易導致裂痕。 我們的婚姻,就是建築在這種缺乏溝通的空中樓閣之上,嫁給這個男人五年了,我以為我漸漸的不愛他,但只是一番簡單的剖白心意,我對他所有的愛再度復活,甚而轉濃。女人會因男人長久的冷落而對愛情失望,也可以因男人一句話又對愛情充滿希望,我── 不想和他離婚,一點兒也不想,當初硬著頭皮簽下名,或許只是賭氣,只是要他正眼看看我,可是…… 「那、那張離婚協議書……」我要收回來。「在公司裡。」他好整以暇,「公司的碎紙機裡。」 這個意思是……? 「妳想離婚,等我成為亡夫時再說吧!」我估量不出他說這句話是不是在開玩笑,不過他又騙到我的淚水。 他真的很愛我……即使他沒有說過。我想,如果我堅持離婚,他會放我走的,他捨不得見我難過,就像他見我掉淚又趕快摟住我一樣。 倘若,是他想離婚呢?恕我自私,我是堅決不會放的,除非等我變成亡妻,同樣因為他捨不得見我難過, 我自信可以留住他。「淡水整個都變了,我都快不認識了。」哄完了我,他連忙帶開話題。 「我來過,我知道有什麼景點。」 「那這次就要靠妳帶路囉。」是啊,我們可以開創新的回憶,只要有我也有他,什麼時間地點都不成問題。

 結婚五年,我又發現了一次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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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身邊許多友人也在今年結婚,也讓奧想起了一篇轉貼在舊部落裡的文章。

奧好喜歡的一篇,現貼過來這給各位分享。也順道在此祝褔所有今年結婚的友人們幸褔快樂,且永遠不要忘了愛情。

本文最早是從電郵上轉寄過來收到的,原文作者是誰已找不到,如各位知道可告訴我,讓我補回相關的資料。

達人

明明是擁有達人級別的酒量,卻讓她看到自己最窩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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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書送你。"

還沒來得及作出任可的反應,齊歡暢手上已多了一本書,一位不認識的女孩送過來的書。

其實也不能說是不認識的,她,是個新加入的同事。

"冬菇的冬,你要記著啊。"

嗯,這是她的名字,那天她這樣告訴他。

在隨後的數星期裡,雖然工作的部門不同,但他總會碰上她並聊上數句。

某天她突然相約去吃晚飯,他當然就不會拒絕,因為他從不懂拒絕女生,特別是漂亮的。

晚飯後,他便帶了她到相熟的酒吧裡喝酒,然而不可思意的事卻發生了。

他醉了,且整晚的就躺在她的懷裡……

明明是擁有達人級別的酒量,卻讓她看到自己最窩囊的樣子。

因為她?他質疑……

那天晚上他甚麼都記不起來,唯一能憶起是她臉子全紅的樣子,他覺得好可愛。

而他也感到與她一起的時候,好平靜,平靜得讓他能做回自己。

就在假期後上班的第一天,他好想找她再說聲對不起。

然而才剛回到自己的坐位裡,便立即看到了一封她寫給他的信。

不知道信的內容是甚麼,因為他仍沒有看,但之後將會發生的,以是另一個故事……

2007年7月2日 星期一

成真

還記得在數個月前才寫了一篇有關刪除記憶的故事,今天竟從網上看到了相關的新聞。

看來再過多不久,便可以夢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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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藥刪傷心記憶 《無痛失戀》故事成真

(報) 07月 02日 星期一 05:05AM

【明報專訊】電影《無痛失戀》的情節成真!美國及加拿大的研究人員成功利用藥物幫助人們忘掉不快記憶,以後要「無痛失戀」,毋須像戲中主角占基利    般光顧洗腦公司,只需吃一片藥即可!

原用於治高血壓心絞痛

加拿大麥吉爾大學及美國哈佛大學的精神病學家利用一隻名叫「propranolol」的藥物,成功「抑制」心理創傷病人的部分記憶,但其他記憶則不受影響。「propranolol」普遍用來治療高血壓及心絞痛,副作用是會令病人失去部分記憶。

研究人員找來19名意外或強姦受害者分成兩組接受研究,要求其中一組一邊憶述10多年前的可怕經歷,一邊服用「propranolol」。10天後,研究人員發現服藥的一組受害者回憶起可怕經歷時,心跳沒有那麼快,少了緊張的徵象。

「毋忘記憶 免不快情緒吞噬」

麥吉爾大學的納德教授解釋說:「回憶往事時,我們腦部會從記憶庫中存取及復元舊記憶。我們的做法是在病人復元記憶的過程期間,給病人吃藥,以減少記憶帶來的情緒作用。藥物只會影響記憶的情緒部分,不會影響到記憶的意識部分,因此病人會記得所有細節,卻不會被回憶帶來的情緒吞噬。」

研究人員認為,記憶的運作好比製造玻璃,玻璃製造時先經過高溫融化階段,降溫後才成形。記憶也一樣,回憶往事時,記憶先經過一個不穩定的「融化階段」,後才成形,故可用藥物「干擾」記憶重新成形過程。

此外,紐約大學科學家在另一個研究中成功將老鼠腦內一個特定記憶刪取,但保持老鼠其他的完整記憶。研究人員播放兩種音樂給實驗老鼠聽,在播放時同時對老鼠施以輕微電擊,令老鼠將兩種音樂與電擊聯繫在一起。研究人員接着讓老鼠聽其中一種音樂時,給一半老鼠吃一隻叫「U0126」、會令人短暫失憶的藥物。結果發現,吃了藥的老鼠不再將這種音樂與電擊聯繫在一起,但在聽見另一種音樂時,仍做好被電擊的準備,因此證實藥物只刪取了一個特定記憶。

原文